阿四_水产无论龟虾莫挨老子

老四的阿福特[误]
是块儿神经饼,馅儿挺甜,没人知道的那种

BE三十题

鉴于我懒癌发作懒得分开发了,这里就干脆十七十八十九三题连发

十七  如果当时……【这篇,咳,有点奥普了】
“如果”这次词很万能,几乎什么事情都能让人产生“如果当时我做了不一样的事,那现在是不是会有不同的结果?”这样的想法,但这些想法终究都是假设,改变不了任何的事实……
你怎么知道?
逆反心理正旺盛的少年想着,把受伤的那条小腿小心翼翼地放下来,接着有些艰难地坐起来,转了一个方向,把腿塞进矫正鞋里,扶着床头的高大柜子站起来,搀着从医生那借来的医用拐杖就往房门外跑。
步子不能迈得太大,小腿肚上还有些隐隐约约的痛感,不过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可以用力了,从走廊这头的病房移动到走廊那一头的,这么小的运动量应该还没问题。
被护士看到的话大概晚上换药时又要被唠叨了吧。『啧。』少年幻想了一下被逮个正着的画面和后果,忍不住发出了个无奈与不耐烦参半的单音节。
『笃,笃,笃。』空闲的那只手伸出,在那间病房门口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明明看起来是个不良,在这方面却意外地非常有礼貌。等了一会,没听见回音,少年有些不耐烦,小声冲房间里喊『小少爷,开门,我知道你在,别装死啊!』
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站在门口的少年满意地笑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穿着病号服的青年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一只手撑在门边,『基尔伯特,你又来干什么?』『三十七秒,不错嘛,跟上次比起来又有进步。』被唤作基尔伯特的少年并没有回答青年的问题,径直往青年病房里走时被一把拦了下来。
『喂喂,不带你这样的嘿,我一个病号还特地跑来看你,怎么还拦人,让开让开!』『你每次来都是来捣乱的,还好意思说!』青年虽是这么说,却还是让基尔伯特进来了。
年龄差距都足够画两条代沟还有余的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这是个奇妙的过程。
互联网总是个打发时间的好东西,刚刚住进医院病房并且被医生下令不允许下床走动的基尔伯特每天只能以网络来消遣时间。
某天开了位置定位在一个校友群里浪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个人跟自己的距离特别近,忍不住去问了他的所在地点,一来一去就这么聊上了。
『不是我说,你这口嫌体正直的毛病真的应该好好改改……』『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叫护士小姐来把你拎回去。』『罗德大人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叫护士来。』被基尔伯特称为“小少爷”“罗德大人”的青年全名叫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此时他正坐在病床上,看着坐在旁边的基尔伯特有节奏地摇晃着的受伤的小腿,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基尔伯特的肩膀。
『基尔伯特,你伤了腿还整天跑来跑去的没问题吗,医生没跟你说过要禁足?』『这个嘛,医生是说过最好不要大量运动,不过本大爷在床上闷了有大半个月了,再闷下去不会走路了怎么办?再说,这医院走廊才多长,五十米都不一定有吧?』基尔伯特往后一倒,『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溜出来找你,就别说这么丧气的话题了吧。』
『哦,你这腿怎么弄伤的?』罗德里赫见他这副样子便知趣的换了个话题。『这个啊,我没跟你说过吗?』基尔伯特歪头看向旁边的罗德里赫,罗德里赫摇头。
『啊,这个故事就说来话长了。想当年我还是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当然现在也是,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它一眼,我就久久不能忘怀……』
『说人话。』
『那天出去打球,救球时摔了一下,谁知道运气这么不好,别人摔一下最多也就扭了脚踝,我就偏偏被碎玻璃划了一道口子,本来疼得要死以为是皮肉摔了一下疼,没想到站起来之后血就沿着脚踝往下流,坐下才发现划了道口子,划得还挺深。后面的事儿就跟正常受伤流程一样,送医院,检查,留院观察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
基尔伯特伸了个懒腰,『话说,小少爷你是怎么进来的还没跟我说过呢,来来来,说出你的故事。』
『没什么好说的,某天去帮别人搬东西时被铁皮划了一下左手手背到手腕那一块,去附近的医院检查发现伤到了筋,不过不是很严重,最近一段时间不能用力就是了,医生说没人和我住一起的话还是住院比较好……』
鬼使神差地,基尔伯特突然探头,往脸旁的罗德里赫受伤的左手上亲了一下,这个动作,与其说是亲,说是蹭会更恰当些。
『你干什么?』『痛痛快飞走。』『哈?』『都说十指连心,虽然伤的是手背,和手指那么近应该也挺疼的。幼稚园老师没教过你这种时候亲一下就没那么疼了吗?』罗德里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得保持沉默。
『不懂就算了。』少年嘟囔着,翻了个身背对罗德里赫。
明明就是个小孩子嘛。罗德里赫想着,忍不住伸手揉了几下基尔伯特的头发。
少年的头发与他自己的触感差别很大。罗德里赫的头发是男性中少见的柔顺又富有光泽,少年的头发触感蓬松又干燥,根根分明的样子看起来看起来与刺猬有些相像,实际上却非常柔软,就与他的性格相像,忍不住又多揉了几下。直到基尔伯特坐起身来,认真地抗议,嚷嚷着『再摸就长不高了』,他才收回手。
『不怎么疼了。』『哈?』『这个,不疼了。』罗德里赫抬起左手示意基尔伯特,『多亏你了。』
……
两人无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基尔伯特先找了个话题『喂,小少爷。』『恩?』『你说如果当时要是我没扑出去救球,你没帮别人搬东西,或者当时我没开那个定位,你没有回应我你的所在地,我们还能认识吗?』他双手往后撑在床上,仰头看向天花板,从侧面看颇有点文艺青年的感觉。
『你说我们的认识是蝴蝶效应?』『大概吧,总觉得如果当时没发生过这么多事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但如果是蝴蝶效应,那就更应该会认识吧。』『为什么?』『促使我们认识的蝴蝶效应应该早就开始了,无论当时到底有没有发生这些事情,该认识的,最终都会认识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罗德里赫冲着基尔伯特笑了笑,获得了基尔伯特回应的笑容。『当然。』
又是一个新学期开始,新来的班主任站在台上作着自我介绍『同学们好,我叫罗德里赫,不出意外我将和你们一起渡过为期一年的校园生活,还请各位多多关照。』说罢,对基尔伯特眨了眨眼睛。
千生百世,缘起缘灭,皆已注定。

十八 “比起你来说,他更重要”
每个人心里总会有那么几个人被划分到贴着“最重要”标签的领域里去,任何选择都把他们摆在第一位。
基尔伯特的领域里人乍一看多得不行,有腓特烈老爹有弟弟阿西还有恶友安东尼奥和弗朗西斯。但要是真碰到了“某某和某某同时掉水里了你先救谁?”这种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作为一个选择恐惧症,保不准他会不会在岸上纠结半天直到两个人自己从水里挣扎上来了还没分出来谁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更靠前些。
因为选择恐惧症难以做出抉择,就干脆直接把所有信任的人都划进了最重要的领域里,基尔伯特像个孩子一样这么做了。
划分到“最重要”领域里的人又各自有各自不同的标签,老爹和阿西肯定是亲人那一块的,弗朗和安东被毫不犹豫地划进了平时不太靠谱关键时刻还是足以交付后背的损友标签里,平时经常互损的同学秋越在纠结了一小会之后还是被贴上了损友的标签……所有人都有个合适的“最重要”的后缀,就当基尔伯特准备去思考下一个问题时,有一个人的身影突然蹦了出来。罗德里赫。他忘了罗德里赫还没有被贴上第二张标签。
说实话,基尔伯特连罗德里赫是什么时候开始被他认为是可信任的人,又是什么时候被丢进“最重要”这个区域里的都不太记得了,他甚至连为什么信任罗德里赫,为什么他会在最重要分组里都感到莫名其妙。
『该给小少爷一个怎样的后缀好呢?』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亲人?不不不,怎么可能被贴上这个标签呢?除非这是在演什么狗血言情剧。损友?也不像啊,虽然平时也会斗嘴之类的,但也没有跟秋越他们互损时那种感觉。跟小少爷斗嘴,似乎纯属是因为他炸毛的时候头上的呆毛一翘一翘地看起来挺好玩的罢了,逗小少爷炸毛也是个有趣的事儿。朋友?大概算得上是朋友吧,不过又总觉得比朋友要更深一层。
想不通的问题就先搁置着吧,总有一天会得到答案的。基尔伯特想着,愉快地结束了关于这个问题的思考,转而去想下午是和秋越一起去打羽毛球还是在家待着。
结果就是这个问题一直被搁置了很久很久,学校门口的梧桐树叶从青涩变成金黄的轮回几次,教室门外贴的班训换了好几张,就连校长都换了两届,直到基尔伯特快从学校毕业了,他也还是没能在罗德里赫身上贴下第二张标签,尽管那时他已经很明确自己喜欢罗德里赫这件事了,但他也确实没想好罗德里赫的第二张标签应该贴什么。
“最重要的恋人”?咋一听似乎还不错,到仔细想想就能感觉到有哪里不对。有“最重要的恋人”,难不成还能再有个不在“最重要”标签里的恋人?基尔伯特纠结了好半天,最后还是给罗德里赫贴上了第二个标签,不过不是“最重要”的后缀,而是和“最重要”并列的标签。“恋人和最重要的……”
彼时的基尔伯特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在不久的将来很快就被解决了。
他和罗德里赫告白成功了有好一阵子了,碍于各自都有各自要忙的事,两人的发展也没有像小说里写得那样迅速,直到现在为止,他们还停留在约对方出门时会手牵手的阶段,偶尔在没人注意时,基尔伯特会突然凑上去偷一个吻。但也仅限于此,未曾再往前越雷池一步。
基尔伯特不记得是在哪看到的一句话,『比起你来说,他更重要。』。约莫是哪个言情小说里来的句子吧,又或者是哪个营销号在发个不知道从哪来的虐心段子时看到的。
这话说得不错,是个好句子,就是说得绝情了些。听到这句话的人与说话者若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或点头之交,自然不必多心,笑一笑便过去了。但关系但凡再深一层,这话便像块玻璃碎片直直刺进人心里,更甚者便是一把双刃剑,既伤了听话者,也伤了说话人。
基尔伯特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用上这句话。
夏日里最热闹的活动夏日祭将要到来。被誉为“夏季情人节”的夏日祭里自然有数不胜数的现充情侣一起穿着浴衣出门,把一天的空闲时间都用来与对方相处。基尔伯特也是这么想的。
问题在于,他需要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和罗德里赫一起出现在夏日祭会场里——他们交往的事情还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最多就是有几个眼睛比较尖鼻子比较灵的看出了基尔伯特对罗德里赫的单箭头,却不知道这其实是个大写的双向箭头。
『小少爷,夏日祭有人约你了吗?』基尔伯特踌蹰着修改了好几遍才把简讯发出,最终也他只是问了这样一个不轻不重的问题。
『有,不过还没有回应。』罗德里赫回答的简讯也很快传过来。
基尔伯特还没来得及回信就收到来自另一个人的信息,是为数不多的女性朋友伊丽莎白发来的,内容果不其然与夏日祭有关。
他头疼地盯着那条信息,思考着应该如何回答她是好。
接受自然是万万不能的,但如果直接了当地拒绝她,下次再见到时免不了要被她念个几回,跟她说有约了又会被追问所约对象是谁,当真是件苦差事。基尔伯特头一次意识到语言是门艺术,回绝的语言更是艺术中的大成。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直接拒绝算了,免得夜长梦多。
『丑拒。』
『基尔伯特你给老娘等着,准备开学接受意大利炮的制裁吧。』
『本大爷有约了。』
『约的谁?』
『应该跟你没什么关系。』
『二狗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
『比起你来说,他更重要。』
基尔伯特回完伊丽莎白的信息也没再管她有没有多说什么。退出短信界面,点开通话记录,点了一下第一条。拨通中的嘟嘟声让人有些不耐烦,《命运》铿锵有力的音符此时听起来带着满满的冷幽默气息。
电话终于接通,罗德里赫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
『喂?』
『喂,小少爷。』基尔伯特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踌蹰的味道。『夏日祭和我一起过吧。』
『这就是你拒绝伊莎的原因?』罗德里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压抑着笑意。
『她告诉你了?』基尔伯特诧异。
『她说本来是要约我们两个,还有一大群熟人一起组队去FFF的,谁知道你拒绝,还说已经有约了,她不就来跟我诉苦说到时候第一个就去烧你这个死现充。』说到最后时,已经隐约能听到些笑声了。
『少爷。』
『恩?』
『你还没回复伊丽莎白吧。』
『还没,怎么?』
『回复她你不参加他们的集体活动了,顺便告诉她,FFF团不烧真爱。』
『好。』
『还有,』基尔伯特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比起其他人来说,你更重要。』
“恋人和最重要的最重要。”
这是基尔伯特最后贴下的标签。
最爱与最重要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最爱”也是如此。
『比起最重要来说,他更重要。』所以,罗德里赫是基尔伯特心里“最重要的最重要”。

十九  痴人说梦基尔伯特很少做梦,更准确地说是做了梦却从来都不记得。所以当他实话实说地回答了有人闲得没事问的『你们昨天晚上都梦见了什么?』以后成为了各种各样荒诞无稽梦境中一匹格外出众的黑马。
对于他这种从记事时起就没再怎么做梦的现象,众人在讨论一番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要么是他太没心没肺,做过的梦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要么是他太无欲无求,连梦境这种纯属潜意识妄想的活动都没有任何记忆。反正不管怎样都是睡眠质量好的表现。
梦境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有很多人研究它,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得出它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有人说梦是现实的预言,因为偶尔有一瞬间会对某人,某物,甚至是某句话,某个生活片段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人说梦与现实是完全相反的,因为梦境里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逻辑非常奇怪甚至毫无逻辑可言,明明现实里已经清楚地认识到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在梦里却能被很好的解释并接受。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但似乎从来没有人思考过如果一个本来记不住梦境的人突然每天都能把前一天的梦境记得清清楚楚并且这些梦境都与一个人有关应该是个什么情况。
基尔伯特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基尔伯特开始每天都能能感觉到自己昨天晚上有做梦,梦境的内容很奇怪,全都与一个棕发青年有关。明明自己应该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才对,梦境里的自己却能轻松喊出他的名字,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但更多时候他叫的是昵称。
『小少爷。』
这三个字他听梦里的自己说了无数次。平静地说,冷淡地说,吊儿郎当地说,漫不经心地说亦或是兴奋地说,喜悦地说,深情款款地说,紧张急切地说甚至是情动时哑着嗓子说,与唇间喘息一起含糊地说出,说不定所有语气念出的这三个字他都听着自己的声音念了一遍。
梦境的具体内容与其他人做的梦境一样千奇百怪,像是一本小说里的内容,却又不太一样。
梦境中的世界观似乎经常变换。
有时他在一个四季分明,温暖多雨的南方小镇上,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落到地上,就像是一把碎金。这个场景里的他和罗德里赫多半是两个学生,在一所有良好口碑的老学校里学习,并肩走进被漆得格外有青春气息的教学楼,琅琅的读书声与对校园生活小声抱怨的声音奏成了一首二重奏。梦境里他的身份偶尔也会由学生变为老师,负责管教一班和他年龄差不了多少,成天上窜下跳很难让人省心的熊孩子们,有几个还仗着和他关系好,整天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也亏得他能忍受。罗德里赫的身份自然也变换成了老师,一起领着学生们去参加学校办的徒步旅行,一起抱着教案走过长长的走廊,如果是自习课或许还会一起停下脚步,在窗外看看那群孩子有没有安安静静地自习。
有时他在一个超现代化的大都市里,这个城市是国家军事学院的所在地,他是贝什米特老将军的长子,就读于军事学院三年级,而罗德里赫是一间咖啡店的主人。晴空万里,海风徐徐,海的咸腥味道里掺杂着几分灼热感。他们坐在奔驰往郊区的越野车上,站在教堂门口迈向红地毯那头摆放着平板电脑的宣誓台,坐在摩天轮上俯视底下的风景,在傍晚时一同举杯,瓷器相碰的声音清脆,站在许愿池前抛出一枚硬币,站在码头上眺望远处镶上了鲜红边框的海浪,在它们到达前最后一次拥抱。
有时他穿着西装革履站在一群年轻女孩中间,等待着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的开始。罗德里赫便是演出的表演者。他和他在散伙饭上醉得连心智都丢了几分,亲吻时的柔软触感让人难以置信的真实。之后的分离没由来的感到痛彻心扉,明明是从未经历过的陌生场景啊,怎么就能体会到那么真切的情感。坐在台下仰望着对方的身影时心里的欣慰与喜悦简直要从眼中溢出。
……
各种各样的场景他都在梦境中与罗德里赫体验过一遍。这些梦多半都是短篇故事,干脆利落地一发完结,无需第二天再梦回此情此景,继续上演下一个剧本。
若是一直如此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大不了当做看一本第一人称的短篇集拍成的电视剧,亲身体验一把演员的自我修养。但最近几天的梦境异常奇怪,往日里很少出现的断断续续的梦境这几天出现的频率异常地高,断掉的点还偏偏卡的非常要命,就像是写剧本的人特意仿着电视剧的分集方式般,卡在一个吊人胃口的点,第二天做的梦境却又偏偏不是后续内容,另一个剧本的故事匆匆上演。
这个作者的坑品应该不怎么样。
被这折腾得有些精神恍惚的基尔伯特最终选择了去看心理医生。
他碰上的那个心理医生是个奇怪的人。学习心理的人不应该是唯物主义者居多吗?怎么这个医生看起来神神叨叨的,比起医生来说更像是在街头摆个摊子招牌上写着算婚姻爱情前程的算命先生。那位医生确实也这么做了。把名片递给他时冲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他把名片翻过来。
基尔伯特照做,正面还是白底黑字的心理医生联系方式,反面就成了黑底白字的算命先生业务列表,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请问有什么需要呢?』医生脸上挂上神秘莫测的笑容,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狡诈。基尔伯特不作声,手移到名片上,点着其中一个单词。
『解梦是吗?』医生坐正身体,椅子往前挪了几分,『请你先讲讲你的梦境吧。』
『很奇怪,我最近一段时间做的梦都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有关,梦里的我又似乎和他很熟,最近梦到的事情总是断断续续不成章法,这是什么情况?』
『这样啊,听起来真是个棘手的问题。你听过庄周梦蝶吗?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叫庄周的有天梦见自己成了蝴蝶,飞得非常快活,甚至忘了自己到底是庄周还是蝴蝶,直到突然惊醒才知道自己是庄周而不是蝴蝶,那么,到底是庄周梦见自己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自己成了庄周?』
基尔伯特听医生语速极快的说了这么一大段,还没理清楚其中头绪医生就向他抛出了问题,只好摇了摇头。
『不知道对吧?我也不知道。』医生往后一倒,耸耸肩,做了个表示无奈的动作。『你相信平行宇宙吗?』下一秒医生又弓起身子,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托腮,『按照庄周梦蝶来说,也许你梦见的都是平行宇宙里发生的故事。』『平行宇宙?』『没错。说得玄幻些也可以解释为前世今生,不过我个人认为平行宇宙更科学些。』『你都是算命先生了还讲究这些?』『不要小看算命先生的个人修养啊你个小鬼!』
『那照你这么说,这有办法解决吗?』『有,挺难的。既然你所梦见的都是平行宇宙的故事,那么有可能梦见未来,直到你的梦境与现实对接,就能解决了。』『你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不同吗?』『有,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先讲给你听了,免得你以后碰上太惊讶。』
基尔伯特觉得他大概就是运气不好碰上了个算命的神棍,没想到打脸的一天来得如此快,这近乎秒收flag的效率至今也只有某个大波浪紫头发的人能比得上。
又是一个断节的梦境,这次直接断在了开头处,剧情才刚刚发展到罗德里赫出场便没了后文。
算了,都开学了,还是别多心想这个,好好听校长每学期例行的唠叨吧,这么好的唠嗑机会当然要好好利用。
『诶诶,你听说没,咱们班要来个转学生。』八卦小能手秋越即使是在学期刚开始也仍旧肩负着科普各种小道消息的任务。『听说是个男♂孩♂子哟~』
『你语气怎么这么猥琐。』
『没办法,天生的改不了了。』秋越摆摆手,『我说,你对转学生就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好奇吗?』
『抱歉,我还真没有。』
『配合一下我会死吗?』
『那你给我科普下他姓且名谁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田田里几头牛?』
『说这么一长串不带换气的舌头还没打结,你嘴皮子也是挺溜的。』
『我都配合了,你呢?』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
『一言不合就唱歌,你够了嘿。』
『我也不知道。』 『切。』
不用等秋越再去多打听些消息,第一节班会课新同学的自我介绍就足够各位先了解个大概了。
『各位早上好,我是罗德里赫,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接下来的一年将与各位一同学习,还请多多指教。』
台上人的面容与言行举止都和梦境中一模一样,基尔伯特不禁屏住呼吸。
班主任指向基尔伯特的方向『你就先到那个位子上坐吧。』
『你好。』罗德里赫坐下,笑着和他打了招呼。『啊,你好。基尔伯特。』基尔伯特伸出右手,罗德里赫回握上他的,『罗德里赫。』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总觉得这几题挺棘手的,写得也都特别强行。第十九题在写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有了一个脑洞,如果同人文的内容都是人物们的梦境,那同人文手们就应该是造梦师,鉴于没什么存稿好剧透的,就只好把老文里的片段摘出来炒一炒冷饭了,真是个不合格的造梦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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